四季

当最后一轮落日
从表盘里抛开
新开的时针指向柳叶
悠忽化作飞雪
老人拿着剃须刀
一把一把割下羊毛

四肢它不停奔走
自西向东，自西向东
天边有惊叫的大鸟
让整个我燃烧
凤凰的羽毛坠入海水
海豚在海面弹跳
暴虐的欲望啊
你将钢板烧得灼热
火红的发丝
火红的吹自北极的风
蒸干了血液

血是滔滔黄河水
一把劈开天地
投河者抱着一篮土豆
斑驳的黄土弯起四角
在神殿顶结合成球
他的眼睛外
黑洞绚丽绽开
恒星、行星和流星
发了脆嫩的芽
土豆，小麦，还是新一颗土豆
土豆熟了
麦子躺在田里
美人鱼张开双腿
呼唤我的名字

顽固的农民举着筷子
等待春天的消息
最后一盆种子
让秋天回到落叶之前
化作极寒的平静
美人鱼没有双腿